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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郡主生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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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寧沈著臉帶寶釵回到薛府,整好薛謙也回來了,見著她這副模樣,便知在賈家那遇著什麽事了。

“都下去吧。”親自給雪寧倒了碗茶,“這是誰人惹咱們薛夫人生氣了?”

遞了薛謙一眼,雪寧往後坐了坐,歪在靠枕上,“快別說了,我今兒帶著寶兒過去賈家看林侄女,還沒提這個話頭呢,老太太就先說了林侄女因水土不服病了,大夫交待了不能見風。哼!我看是他們怕林侄女訴委屈,才不讓我們見面的。”

“這話我怎麽聽著這麽耳熟?”

雪寧手裏把玩著一個小金桔,聞言扔了過去,“合著我被人欺負了,回家還要被你取笑!”說完,哼的一聲就撇過頭。

楞了好一響,薛謙才想起當初賈家來接林鈺時,雪寧就是這樣回絕賈家的。他燦然一笑,並未多做解釋。雪寧不是氣大的人,一會子就過去了。

果然,雪寧又說:“對了,我大姐姐今兒說看中了南安王府家的縣主,還說等國孝過了就去提親,你近日可有聽見什麽風聲?”

原著中未寫清黛玉上京時到底是幾歲,只寫了她上京時賈珠已故只留下了李執和賈蘭母子,不過如今人賈珠活的好好的,且並未娶妻。眼瞅著比賈珠小上一歲的薛虬都快做爹了,王夫人心裏自然急的很。趁著守國孝之際,打定主意要給賈珠好好相看一個媳婦。

有了薛虬在前,自認賈珠比薛虬好上千百倍的王夫人當然覺得兒子可找的更好的。一開始便沖著皇宮王府那幾位公主郡主還有縣主瞧了。挑三揀四了一番,最終覺得南安王家的縣主最是合適,當然王夫人心裏還覺得這封號比清檀郡主低了那麽一級。

跟賈母匯報過後,賈母果然同意。這還沒問過南安王妃願不願意,賈家幾個主子便覺得板上釘釘的事了,王夫人更是按捺不住跟雪寧說了,且信誓旦旦。

“我並無聽到什麽,不過這南安王還沒答應要不要把女兒嫁給賈家,這大姨太太就這樣跟你說,沒問題?”
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賈家,他們家一貫這樣的,沒事。對了,我今兒還和鳳丫頭聊了好久,這嘴還是那麽甜。只是這性子若是不改改,最後吃虧的還是她……”薛謙只淺笑聽著,這些後宅之事,他一般少有參與議論的。

接下來,雪寧又去了賈家幾次,均不得見黛玉。好在有兩個教養嬤嬤在那,雪寧讓寶釵時常與黛玉兩人書信往來,二人皆是才情極高之人,再者寶釵日後定是黛玉的嫂子,這兩孩子自然成了無話不談的知己。

這日,雪寧正和彩露幾人在院中回憶往昔,說著笑。就見清檀郡主的貼身丫鬟急匆匆趕來,雪寧噌的站起身。清檀的生產期就在這幾日,不必問她也知道定是清檀要生了。

帶著人快速趕到早預備好的產房,雪寧一揮手,就自個進到產房去了。見清檀頭冒冷汗的在那走著,想來是哪個有經驗是嬤嬤告訴的。

“好孩子,這會先忍忍多走幾步,一會孩子才好生。”雪寧也是生過兩回孩子的人,自是知道生孩子的痛。心疼的替清檀擦了擦汗珠子,親自扶著她又走了幾圈。

“啊!母親,不行了,我撐不住了。”清檀說著便要軟到在地,雪寧和另一個嬤嬤趕緊拽住她,然後讓人擡她到床上去。

見著清檀在那大喊,雪寧忙讓人拿了錦怕讓她咬著,“這會喊多了,一會該沒力氣生孩子了。”

說話這會功夫,薛虬已請假策馬歸來。不多時,薛謙也同薛蟠一塊兒回來。雪寧正在此時拉門出來,被門外那幾個瞪大雙眼的人嚇了一跳。

“我說你們幾個,都圍在這做什麽?都該幹嘛幹嘛去。”一揚手,雪寧就近選了把椅子坐下,見幾人不懂,“都還站著做什麽呀?蟠兒寶兒你二人趕緊回自己院裏去,老爺有事也先去忙吧,一會郡主生了,我立馬派人告訴你。”

他這做公公的站在兒媳的產房門前確實不好,聞言就讓薛蟠和寶釵跟著一塊走了。見父親離開,薛虬再也端不住。

“母親,檀兒怎麽都沒聲?這……”

“沒事,這是故意憋住的,免得一會沒力氣生孩子。”這話剛落,屋內就傳來清檀的痛呼聲。薛虬立馬焦急不已的來回走動,要不是雪寧坐在這,不定就沖進產房去了。

“這會該是開始生了,從破了羊水到這會,才多大會功夫就要生了,這說明郡主這胎很是順利,我也可放寬心了。”雪寧面上雖帶著笑,心裏卻也焦急不已。

又過了兩個多時辰,雪寧押著薛虬坐下,自個進了產房瞧瞧怎樣了。

剛進門,便聽見穩婆在那說著:“奶奶再用些力,已經看見頭了。”接著便是清檀的又一聲大叫。

見著這樣,雪寧也就不過去分清檀的心。慌忙出了產房,興奮的說道:“已經見著孩子的頭了,一會便該生下來了。”

薛虬又站起身來,握著拳來回走動。嘴裏也不知嘀咕著什麽,面色的笑容卻是怎都止不住。

果然,才過了小半個時辰就聽見一聲響亮的啼哭聲。原本跟得了多動癥似得薛虬,當時就像被點了穴那般定在那了。直到第二聲哭聲傳來,薛虬才回過神來。快步走到雪寧跟前,拉著她的袖子,不敢置信的問道:“我當爹,我當爹……”

“啪!”雪寧直接拍了他腦門一巴掌,“吵吵什麽,還不趕緊打發人告訴你父親去。”自己則是盯著產房的門,等著穩婆將孩子抱出來。

“恭喜太太,大奶奶母女平安。”

“好!好!賞!另闔府賞半年的月錢,還不快將孩子給我抱來。”小心的接過孩子,“誒呦呦!奶奶的小孫女,瞧瞧多漂亮。彩露,你也看看,是不是長得和寶兒有些相似。”

“還真有些,不過我瞧著姐兒倒不是最像姑娘。”一邊說著,一邊在雪寧和孩子臉上來回,“我看著,姐兒倒與太太長了七分像。”

“是嗎?不對呀,我瞧著還是像寶兒些。”

“母親,這孩子怎麽長得這麽醜?”湊過來看了幾眼,薛虬也沒看出像誰來,反倒被那紅彤彤、皺巴巴的模樣給嚇到了。這姐兒要是長成這樣,日後哪還嫁的出去?

“凈胡說,這孩子剛出生都這樣,過幾天長大些就好了。”像是猜到薛虬心底的不信,“你當初生出來時,可比姐兒還要小還要難看,不信你問彩露。”說罷便不再理他,讓穩婆將孩子抱到產房去,以免著涼。

不去理會薛虬面上的不敢置信,雪寧就笑著打發人去各家報喜去了,猶是七王府,想來王妃這幾日也是等的心急不已。

因著在守國孝,接下來的洗三滿月並周歲皆是未辦。不過薛家眾人都是想的開的,套句雪寧的話,‘只要孩子健康,這些都是虛的。’

原本還擔心生了姐兒會不得公婆喜愛的清檀,經過這一年,卻發現自個要擔憂的是姐兒別被寵壞了才好。好在姐兒滿周歲後,薛謙和雪寧對她的寵溺有所收斂,這才清檀松了口氣。

已經扶著墻會走的姐兒這會露出幾顆小米牙,留著哈喇子朝雪寧沖了過來。嘴裏還“太……太”的叫著。可把雪寧給稀罕死了,立馬抱起她到懷裏小聲哄著。

“老爺,姐兒可都過了周歲了,你還沒想好名字那?不若就讓虬兒自個取吧?”薛家女兒是不按族譜走的,當初給寶釵可是幾日就取好了,偏到了大姐兒這,一年多了都沒想好取哪個。

“這不是正要同你說麽,我已經為咱們的大姐兒取好名了,就叫安姐兒。”

“安姐兒?你怎麽不取福姐兒呢?選了一年多的名字,就選出這麽個字來?”雪寧不敢置信的瞪著薛謙。

“我這不是盼著大姐兒平安幸福一生嗎!那些個寓意好且優美的字,皆不如一個安來的實在。再說這是乳名,等安姐兒及笄,還要取字的。”

雪寧氣的直接抱了姐兒離開,女孩子的字除了父母丈夫可沒人叫的,平日叫的最多的還是乳名,像寶釵黛玉,都是乳名而非大名。這會薛謙想了一年多就取了個安字,她當然生氣了。

薛謙望著雪寧的背影淺笑,寧兒近日真是逾發的孩子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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